期刊信息
主办:天津市疾病防控制中心;中华预防医学会
主管: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
ISSN:1001-5914
CN:12-1095/R
语言:中文
周期:月刊
影响因子:0.71134
数据库收录:
北大核心期刊(1992版);北大核心期刊(1996版);北大核心期刊(2000版);北大核心期刊(2004版);北大核心期刊(2008版);北大核心期刊(2011版);北大核心期刊(2014版);北大核心期刊(2017版);农业与生物科学研究中心文摘;化学文摘(网络版);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1-2012);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3-2014);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1998);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1999);哥白尼索引;日本科学技术振兴机构数据库;中国科技核心期刊;期刊分类:预防医学与卫生学;环境科学与资源利用
期刊热词:
基础与应用
文化记忆视角下廷腾寺的环境与栖居(2)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二、过去与现在:人与社会的互动 五年后故地重游,面对记忆中熟悉的影像,诗人意识到自己对大自然的情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记忆和当下重叠交错。
二、过去与现在:人与社会的互动
五年后故地重游,面对记忆中熟悉的影像,诗人意识到自己对大自然的情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记忆和当下重叠交错。诗人确信他五年前从此地带走的记忆和对记忆的想象是支撑他这些年在城市生活的力量之源,这样的体验一直在滋养他的信念。他用谨慎简洁的词语表达回想给感官带来的愉悦,促成了他这些年善意和爱意的行为。“Blessed mood”“corporeal frame”和“living soul”这些词汇,暗寓人曾经依赖宗教的神性,如今这神性附着于自然,自然宗教代替了廷腾寺所代表的传统宗教。“这样的信念/即使是空想,我也忘不了:多少次,/在沉沉暗夜,在郁郁不欢的白天,/在尘俗百态之中,/枉然无补的/焦躁忧烦,浊世的昏沉热病,/不断袭扰这怔忡悸动的心房,/那时,多少次,我心思转而向你——/林间的浪游者,绿阴掩映的瓦伊河!/那时,多少次,我神魂向你飞去!”[2]137诗人忆起在城市环境产生的怀疑与困惑,他用回想中的“美景”来消解那些怀疑与困惑。在此,诗人引领读者进入了自然宗教冥想的领域,发现了意识能量的源泉——瓦伊河,“林间的漫游者”,呼应了第一节诗篇中无固定栖息之地的流浪汉和隐士,瓦伊河变成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栖息地。
哈特曼(Geoffrey Hartman)发现在华兹华斯的作品里存在这样的信念,即和自然进行接触的思维能够重新具备社会道义——慷慨和无私。但是他在《廷腾寺》中察觉到了矛盾和犹豫[5]。华兹华斯的犹豫正是由当时的现实社会环境和他个人在其中的处境造成的。
华兹华斯曾积极颂扬法国大革命,但是英法战争的爆发让社会政治风向急剧变化,大革命被英国人认为是对英国和平社会秩序的威胁,对法国革命和英国激进主义的态度从同情向警惕和不满转变。“1797 年华兹华斯和柯尔律治在萨默塞特的时候, 对法国入侵的恐惧与日俱增, 这时候, 政府派出的间谍监视着这两个人, 因为他们有一段时间被怀疑为敌国间谍。”[6]华兹华斯在此段时间的迷惘和尴尬之情可想而知。人世中的活动,会在个体的内心留下成就感和满足感,但伴随的也许是懊悔、遗憾、不满、怨懑等消极情绪,这正是时间的流淌必然会给个体短暂的一生留下的伤口。而华兹华斯的伤口在1798年重游廷腾寺时甚至达到了关键时刻,在“如磐的人生之谜”重压之下,他要么屈服要么逃跑,他一直在思考探索着自己的精神和信仰出路。很显然,《廷腾寺》表达了他的精神转向,即避开聚焦于具体的社会问题,在远离现实的精神空间里进行内省,期望找到突破口。此次出游,诗人沉浸在往昔热爱的自然风光和对往昔的回想中,当年初游廷腾寺的少年,身心都被气势磅礴的大自然征服,像头小鹿任自然主宰内心涌起的狂喜与敬畏。可人世的变幻无常和悲欢离合让这位少年内心沧桑疲惫,走向成熟也伤痕累累。在阿斯曼看来,浪漫派的回忆是自相矛盾的,它们既是造成时间之伤的武器,又是治疗这个伤口的良药。借助于回想,事后补充性的回忆,这个伤口可以减缓疼痛,但是不能治愈。治愈的力量来自于回忆的一种形式,这种形式被涤清了时间的痕迹,以及想象的主观和主动的特点。这种形式的回忆,我想称之“冥忆”,是回忆的他者。它是被动的、接受的、神秘的……[1]114
这种冥忆为诗人带来了富饶的思想:“我感到/仿佛有灵物,以崇高肃穆的欢欣/把我惊动;我还庄严地感到/仿佛有某种流贯深远的素质,/寓于落日的光辉,浑圆的碧海,/蓝天,大气,也寓于人类的心灵,/仿佛是一种动力,一种精神,/在宇宙万物中运行不息,推动着/一切思维的主体,思维的对象/和谐地运转。”[2]139此刻,诗人感受到了某种神秘的特质,流转于落日余辉、碧海、蓝天、盈动的空气和人的心灵。既是“动力”,也是“精神”,推动着所有有思想能力的主体以及能被思想所及的客体共同前行。在深邃的幽思里,在超凡脱俗的人文主义视野里,诗人的精神栖息地已然构建起来。
三、人、自然、社会的环境融合:怡然与欢欣
“我深为欣慰,/能从自然中,也从感官的语言中,/找到我纯真信念的牢固信托,/认出我心灵的乳母、导师、家长,/我全部精神生活的灵魂。”[2]141华兹华斯的自然观——自然与人不可分割的依存关系在此得到淋漓尽致的表达。通过自然达到天人合一,描写自然对人的情感影响,是大部分人能够感受到却无法言说的一瞬间,那种与自然真正的联结的感受——轻柔的、抚慰的、鼓舞人心的。华兹华斯在此肯定其自身对于自然的纯真信念,已经让自然具备了所有宗教的特质,它是信念的依托,也是心灵和道德的指引者。它取代了廷腾寺所代表宗教的位置,如瓦伊河川流不息,正适合指引动态变化的精神。至此,华兹华斯表达了精神成熟蜕变的过程:青年的冒失躁动的内心,在世俗苦难的磨砺下浮沉;而于此时在昔日曾经游览之地,记忆被激活,观照惨淡的现实,诗人的思路并未陷入沮丧消沉。恰恰相反,在兼有清新怡人和气势磅礴的一席之地,心潮起伏,对自然和人世的信念复活,精神升华。在这种深沉睿智、胸襟博大的思想光辉下,瓦伊河的一部分尽管已经被污染,廷腾寺尽管在中世纪已成废墟,在现实中也已沦为流民的宿营地,但是也重获新生,最终得以沉淀入文化记忆。正如阿斯曼所言:
文章来源:《环境与健康杂志》 网址: http://www.hjyjkzz.cn/qikandaodu/2021/0509/1215.html